“观众就喜欢看你脱，你装什么清纯？”
20世纪90年代，香港风月片大行其道，被称为“脱星”的女演员郑艳丽想演正片，却被导演一顿奚落。
那时候，父母嫌她“丢脸”，外人当她是个娱乐玩具，人人唾弃。
而此时，她遇到了一个“干爹”，原以为是救赎，没想到是更深的陷阱。
1987年，铜锣湾的奶茶铺里，郑艳丽在奶茶店打工。
她身上有英越混血特有的锋利五官，路过的星探把镜头对准她：“豆奶广告，5000块，拍不拍？”
5000块是她三个月薪水，她当场脱掉围裙。
广告一出，她成了“最美豆奶妹”。
同年，TVB银河接力赛，她穿白裙夺冠，签约当晚，监制拍拍她肩膀：“TVB要捧你，听话就行。”
展开全文《侠客行》播出后，报纸骂她“念台词像背书，眼里只有媚”。
她跑去厕所把报纸撕碎，却听见隔壁隔间两个场务在笑：“脱了就没人要求演技啦。”
很快，《灭门惨案2：借种》递到她手里：50万，只露上半身。她签了。
开机第三天，导演突然改口“全裸才真实”。
两个武行按住她胳膊扒她的衣服，导演大喊：“哭得大声点！”镜头前的红灯亮着，像一把枪。
电影票房大卖，她却被母亲骂“家门耻辱”。便利店杂志架上，她的半裸剧照和避孕套摆在一起。
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台湾三大丑男”之一的黄任中出现了。
当他出手阔绰，黑色保时捷、六克拉“钻戒”、台北阳明山20间房的别墅，像童话一样砸到她头上。
但是，她的生活被严格限制着：
手机24小时开机，定位永远开着。
每月50万零花，要买什么先写申请。
周三麻将局，穿指定旗袍，输了罚酒三杯。
别墅里住着其他“干女儿”，她见过陈宝莲被当众赶出去。
那时她以为，只要乖，就不会轮到自己。
2004年夏天，黄任中病逝。律师宣布遗产资不抵债，钻戒被证实是莫桑石。
其他“干女儿”联手把她赶出别墅，行李被管家直接倒进垃圾桶。
随后，她带着最后300万港币去投资朋友说的“奶茶连锁”，三个月后，朋友跑路，合同是假的。
报警，警察摇头：“经济纠纷，自己请律师。”
为了活下去，她去麦当劳上早班：凌晨四点拖地，五点擦马桶。顾客认出她，举手机拍：“快看，艳星在洗厕所！”
2026年，她因重度厌食症被送进ICU。母亲坐在病房外，两人十年没说话。母亲递来一碗粥：“先活下去，再谈面子。”
如今她住在新界40平米公屋，月租2800港币。
上午在茶餐厅洗碗，下午去便利店理货，晚上给小学生补习英文。
补习社的玻璃橱窗倒映出她当年的广告海报——17岁的脸，34岁的眼神，53岁的手。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开裂的指缝，笑着说：“这张脸，给过我饭碗，也砸过我饭碗。现在嘛，它终于不再重要。”
有人问她：“如果重来一次，还会不会拍那部风月片？”
她摇头：“不会。但如果17岁那年有人告诉我，漂亮可以是武器，也可以是枷锁，我或许会去学法律，或者去开飞机。可惜啊，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夜色降临，她关掉补习社的灯，把最后一本作业塞进背包。
街对面，当年拍豆奶广告的那家奶茶铺早已倒闭，招牌蒙尘。
她拉了拉背包带，走向下一个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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