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 | 妙妙
万茜拿到金爵奖之后,轻轻说了一句话:“长夜将尽,黎明破晓。”这八个字,听起来简单,却像是她这些年人生的注脚。

小时候,万茜的家教很严。爸爸管得特别紧,出门玩要卡着时间回家,作业没写完哪儿也不能去。这种严格,让她从小心里就埋下了“想走远一点”的种子。

她不是没有别的选择。爸爸觉得她唱歌不错,想让她往歌手方向发展,可万茜偏偏不想按别人设定的路线走。于是有一天,她打了个电话回家,就一个人跑去武汉考上戏。

为什么是上戏?她说,除了想离家远一点,还因为从小对上海有份想象——那是她在同学作文里读到的城市,有外滩,有弄堂,有她没见过的世界。

后来她真的来了上海,在上戏读书,不怎么接外面的戏,反而总往话剧节跑。她跟着学校去国外交流,跟不同地方的戏剧人合作,那段日子,让她对舞台产生了特别的敬畏。

刚出道时,她在《金锁记》里演了个小角色娟儿,戏份不多,但让人记住了她的灵气。从那时起,她好像就有种能力:演什么,像什么。

比如在《你好疯子》里,她演的安希是一个有七重人格的角色。那场一人分饰七角的戏,她没靠夸张的表情,而是用细微的眼神和语气变化,把每个人格都演出了灵魂。

拍《南方车站的聚会》时,她演一个在家具城工作的妈妈。开拍前,她真的去旧家具城待了一阵,跟着木匠师傅学打磨、刷漆。电影里她刷油漆的那场戏,动作熟练得像干了十几年——那不是演,那是真学了。

即便后来拍影视作品多了,她也没放下话剧。她说,话剧是她的根,哪怕钱不多,只要是好的本子,她都愿意接。站在舞台上的感觉,是别的地方给不了的。

不过她也不是一直这么顺利。有几年,她几乎从屏幕上消失了。有人说,是因为她拒绝了一位导演的追求,之后戏约就变少了。那段时间,对她来说,就像走在一条看不到头的夜路里。

关于她的感情态度,有个故事在学生间传得很广:大学时有个男生一直追她,她约对方晚上见面,对方以为终于有机会了,结果她只是认真地说了一句:“师哥,我们不合适,别再追了。”说完转身就走。

她一直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不喜欢的事,绝不勉强。哪怕那几年没戏拍,她也没放弃表演。她默默准备,默默等待。

直到43岁这年,她终于等来了“叶晓霖”这个角色,也拿到了金爵奖。三天后,她又凭《玫瑰的故事》里的苏更生,入围了白玉兰最佳女配角。

她说,苏更生这个角色之所以动人,是因为她始终忠于自己的内心,不迎合别人——这其实也是万茜自己的选择。

如果当初她选了另一条路,也许短期内会顺利些,但可能就不会有今天这个从容绽放的万茜。人生的路,往往就是由这些坚持自我的选择铺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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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广播电台直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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