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2月5日,ICPC(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官网公布了任正非与全球顶尖选手、教练的座谈会纪要。这场对话在上海华为练秋湖研发中心举行,任正非围绕AI发展、算力趋势及青年成长等议题分享了自己的观点。

谈及对AI的看法,任正非表示自己是“外行”,但他认为可以从三个阶段来理解AI和人类的关系:未来20年至千年的深远影响交由社会学家研究,10到20年的科技社会构想留给科学家探索,而华为着眼于未来3到5年,关注大模型、大数据、大算力在工农业、科技产业上的应用。
当有来自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问及华为在计算资源受限的情况下如何克服时,任正非表示,算力过剩的时代一定会到来,而不是算力不足。建数千个、数百个大模型都是正确的探索。他强调,做模型的人不需要担心模型如何对社会有用,模型的应用训练和推理将来能否产生商业应用,这是行业应用工程师的任务。
任正非还提到,美国和中国在人工智能的追求方向上有所不同。美国在探索通用人工智能AGI和超级人工智能ASI,解决人是什么、人类社会的未来是什么等问题。而中国则致力于解决怎么做事,创造更多价值,解决发展问题。例如,想象灰尘滚滚的矿山、极度严寒的矿区、极度炎热的工地、高海拔的工场将来实现无人化生产,会有多壮观。
对于无人化后富余出的员工,任正非认为需要发展再教育工程,例如实行学券制,给下岗人员一些学券补贴,把一些已经空着的学校、工厂变成职业学校,对下岗人员进行职业再教育。尽管大量无人化可能导致一些人失去工作,但从国家来看,总财富是在增加的。
谈到人才争夺,特别是中美对全球人才的吸引力,任正非表示,大量人才到美国成长是好事情,包括中国的很多青年到美国去,在美国生根发芽。他认为,美国创造的科技文明对世界是有益的,它促进了其他国家的产业进步。美国只是制裁华为,中国大多数公司没有被制裁,仍然可以使用美国的技术、工具和生态,这对中国的产业发展是有好处的。华为也渴望全球化,能享受站在巨人肩膀上,但自力更生是被逼无奈的选择。
任正非认为,现在中国也有人才的土壤和机会,很多青年在这里创业,但追赶美国的速度还是慢的。他多次鼓励青年人才敢于在质疑中前进,并以傅里叶级数曾遭拒、希格斯玻色子预言被否定为例,说明重大突破常伴随争议。他建议年轻人根据自身优势选择“摸高”或“摸低”,无论是探索前沿理论,还是投身精密制造,都是社会所需。国内创新生态的成熟也体现在中国青年对Meta高额签约金的“不羡慕”,以及小鹏机器人走“猫步”等案例上。
任正非直言,华为作为一个公司,容纳不下太多人,养不活,说不定还得裁员。华为与ICPC的交流不带有任何目的,并不是说人才都来华为,即使来了也不一定能发挥他们的作用,因为天才需要一个平台。
发言末尾,任正非强调,从各种情况来看,中国要更加开放,向世界所有文明国家学习优点,容纳世界的文明进来,不能闭关自守。开放改革使中国富起来了,但还不够,中国的富要有质量。党中央提出“新质生产力”,就是要提升质量,使产品高质量,这样才能赢得国际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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