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4岁了,他依然坚持在健身房举铁,只为能演好那位历史上备受争议的纣王。然而,私下里,他却独自一人守着那座空荡荡的家。回忆起1987年春晚的后台情景,导播间的红灯几乎让邓在军急得哭了——当时领导的一句镜头别给全身让他紧张万分,然而副导演却偷偷地将机器推到最大,给了全景。第二天,全国的小卖部挂历销量暴增,费翔那一头烫得爆炸的头发成了居委会大妈们口中的伤风败俗。但没人知道的是,那个被剪得支离破碎的镜头,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大陆舞台上与外婆相拥——这场分别了40年的久别重逢,镜头只敢给三秒钟的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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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演《封神榜》的时候,导演乌尔善找到了费翔,一句简单的话深深戳中了他的内心:史料中说纣王‘长巨姣美’,现在只有你能撑得起这个角色。当时已经六十多岁的费翔,拼尽全力去诠释这个角色:半年只吃六颗蛋和一片面包,每天训练到精疲力竭,甚至能在骑马时倒提长枪。首映那天,甚至有观众在厕所里听见两位大爷悄声议论:这纣王怎么跟我们年轻时一样帅?——而他们年轻时,正是那批听《故乡的云》卡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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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无论他如何风光耀眼,也始终无法填补家中那张空椅子带来的孤寂。当年,叶蒨文被他母亲一句门不当户不对挡在了门外,之后两人曾在游艇上合影,那张照片成了他们的最后一次合影。后来,叶蒨文结婚了,费翔再也没有提过复合的事情。只是他在一次访谈中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妈是我唯一不敢违逆的人。说这话时,他正低头为母亲剥橘子。那时,母亲已经92岁,双手颤抖,连橘子也接不住,汁水顺着她的皱纹流下来,他熟练地用纸巾为她擦拭,动作温柔得像哄着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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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五月,老太太去世了,费翔回到台北办理相关手续。邻居们曾听见,深夜时分他一个人坐在客厅,播放着《故乡的云》,声音开得很大,但却没有人跟着唱。第二天,他穿着十年前那件旧毛衣,出门倒垃圾,袖口已经磨出洞——那件毛衣是叶蒨文送给他的,他一直舍不得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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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总有人问他是否后悔没有结婚。他总是微微一笑,把话题转到了纣王身上:电影里我杀了比干,回到家却要自己煮面,戏里戏外,都是孤家寡人。他说这话时,厨房的水龙头在滴水,滴答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回响,仿佛是有人在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