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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妖本月组团“出海”

导演、编剧於水来杭解密 浪浪山从哪里

取的经 本报记者 章咪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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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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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庆寺里的罗汉(局部)

图片由中国美术学院提供

10月30日,电影《浪浪山小妖怪》宣布密钥再次延期,上映将延至12月1日。而11月起,小妖怪们也正式亮相全球,11月6日登陆澳大利亚、新西兰、马来西亚,11月7日登陆北美地区,与广大的海外观众见面。

这部打磨了4年的作品自今夏上映以来,票房迅速突破17亿元,跻身中国影视动画电影票房榜前五,豆瓣上有超过40万观众,打出了8.5分的高分。

不久前,《浪浪山小妖怪》的导演、编剧於水受中国美术学院动画与游戏学院邀请,在“西湖论艺”的人文讲堂上,首次解密这部动画电影的创作背后——

原来,电影《浪浪山小妖怪》是和《中国奇谭》中的《小妖怪的夏天》同时开始进行的项目,而电影剧本的核心故事、点子的启发来自于《西游记》原著里黄眉怪的一句话。

电影剧本的核心——四个底层的小妖怪假扮唐僧师徒去取经,为什么取自黄眉怪?

在明代百回本《西游记》第六十五回中,悟空与黄眉大战,当时正占上风的黄眉挑衅:“咱们就打一场。若你斗得过我,放了你师父,你们继续上路修个正果。如果我赢了,杀了你们师徒,我替你们上路去找如来取经。”

“假扮”这个脑洞挺大的!於水想——《浪浪山小妖怪》电影整个故事的点子就有了,新的视角、巨大的落差、荒诞的喜剧感,这给一个商业电影剧本营造了很大的空间。

它们四个真妖精·假僧人能成功吗?

“它们显然会失败,这也加重了一种宿命感,(塑造了)一个悲剧的内核。”

《浪浪山小妖怪》在这一点上继承了《西游记》原著的精神——解构了取经的意义。取经无意义,但是修行的过程是有意义的。

取经得有一支队伍。很多观众意难平的是,为什么影版F4里没有小猪妖的好朋友乌鸦怪?

於水说,本来是想留下乌鸦怪,准备让它演师父的。“但是造型上有点难。(乌鸦)嘴巴太长了,还有翅膀,一眼就给人看出来了。”导演只好忍痛割爱,把乌鸦精换成蛤蟆精。

那么主角团的戏份怎么安排,也就是“说话”的份额。

“大体的布局是两个话多点,两个话少点。”

黄鼠狼(沙僧的扮演者),一开始是个话痨——但导演想着“唐僧”“八戒”话已经挺多了,“沙僧”再话多,电影就会显得有点聒噪了——借电影里小猪妖的口“你是配角,你话多到已经快成主角了。”就强行让黄鼠狼后来不说话了。“尤其是让它扮演沙僧嘛,也很合理。”

於水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和很多观众一样,都非常喜欢黄鼠狼这个“沙僧”,觉得黄鼠狼后来不说话了挺可怜的。於水后来有一天单独把黄鼠狼的情节剪辑了一条支线故事出来,“以后有机会,一定会补偿黄鼠狼。”

话说到小雷音寺。这个电影里的高潮情节,有不少深刻的记忆点,充满了东方古老艺术的熟悉感,是绘画风格调度出来的文化基因。

比如雷音寺的出场,先是陡峭得不见佛殿台阶,突然登上台基以后,一座巨大的庑殿顶庙宇呈现在眼前,一片通红的晚霞;

比如“四小只”上阵扮演的四大金刚,狰狞阴冷的表情,扭曲生动的姿态……

《浪浪山小妖怪》的监制、艺术总监陈廖宇,对这部电影的美术创作概括了一个词,笔墨意“镜”。“用镜头叙事和表达,不是用镜头表现一幅画,而是在镜头里加入画意。”

这种画意里,大处写意,小处写实:远处的山林天空,既有西方绘画的透视、光影、色彩;同时也有东方绘画的水墨,晕染、线条,石头、树枝保持经典的国画造型,整个空间有留白的处理,这些“中西”的结合,共同构建了电影的背景风格。

那么,细节从哪儿来的呢?

在创作中,於水在某种程度上,又再次回到“童年”。

他这一代70末生人,儿时接触的美术作品中有大量的连环画,“很多都是由美术界的大牛画的。”比如他小时候很喜欢看的《中国通史》,“线条的疏密关系、散点透视的处理、云纹的画法、地面的留白,都非常精彩。”

於水是山西太原人,他还回了一趟老家采风,去了忻州佛光寺,晋城铁佛寺,长治法兴寺、崇庆寺、观音寺。

电影里,小雷音寺建筑群的主殿,正是中国现存的规模最大的唐代木构建筑——佛光寺东大殿。

后来草根取经团假扮的四大金刚,就是按铁佛寺中一众造型既卡通又完全有中国特色的金刚画的。

还有最后打斗场面里出现过一片经典的红色云彩,灵感来源于长治观音堂的悬塑。采风时,於水进去以后的第一眼印象就是一片飘在空中红色的泥塑云彩,“好壮观!它们排布得非常整齐,特别有装饰感。”

至于那位呵斥取经团的菩萨,是於水在山西省博物院看到的一尊塑像:白石彩绘文殊骑狮像。原来的雕塑上,菩萨的头遗失了,胳膊也没了。“但是我觉得塑像躯干的扭曲感特别有味道,像断臂的维纳斯一样。”

从《中国奇谭》短片到大电影《浪浪山小妖怪》,这是一次艺术家们在新时期,对动画老前辈们“不模仿别人,不重复自己”的回应。就像陈廖宇说的,“这肯定是一个远非完美的答案,更不是唯一的答案。”但就像小妖怪们一样,最珍贵的是,大家都在取经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