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0月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北京798美术馆内透过顶楼的落地窗，柔和的阳光洒在一幅夏日睡莲的油画上，画面似乎因而更加生动。
画前站着一对母女，妈妈穿着米白色的针织裙，领口上别着一颗精致的珍珠扣，微微低头，专注地盯着画布上的睡莲。女儿穿着浅蓝色的高腰牛仔裤，搭配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发梢自然地微卷着，身高已经接近妈妈的肩膀，比旁边高出一头的展架还高。她们站在那里，像两棵刚刚抽条的白杨树，明亮的身影和青春的气息随风摇曳。这不是她们第一次来到这里，关悦自从大女儿上小学起，就经常带她一起泡在各种美术馆中。这次，佟大为因为在上海拍戏无法陪伴，她和女儿提前约好了一个“母女日”。
早上出门时，女儿特意翻出了妈妈去年买的那条珍珠扣裙子，说道：“妈妈穿这条裙子真好看，像画里的人。”关悦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温柔地回应：“你才是画里的那个女孩，比这些睡莲还嫩。”展厅里人不多，她们沿着墙边悠闲地走着，走到一幅描绘童年院子的画前。
女儿忽然拉了拉妈妈的袖子：“妈妈，你看，这棵石榴树，像不像奶奶家的？我小时候爬上去摘石榴，结果摔下来，膝盖磕破了。你还安慰我说‘没事，我们家姑娘最勇敢’。”关悦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画中的石榴树挂满了红色的果实，和家乡的几乎一模一样。她摸了摸女儿的膝盖，现在已经没有疤痕，取而代之的是长得修长的腿。“那时候你才到我腰，这一天都快比我高了。”女儿笑了笑，歪着头说：“那以后我就扶着你爬石榴树。”
旁边有个年轻女孩认出了关悦，悄声对朋友说：“那是关悦吧？她女儿好漂亮，气质像模特。”母女俩装作没听见，继续欣赏着画作。女儿突然停下脚步，从包里拿出手机：“妈妈，你站这里，我给你拍一张。阳光刚好照在你脸上。”关悦听话地站好，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女儿举着手机调整角度：“笑一下，嗯，就这样——哇，妈妈你比画里的人还美！”关悦接过手机，看着照片中自己微微有些细纹的眼角，然而眼睛却依旧闪亮如星星，旁边的女儿则探着身子，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膀上，嘴角扬起了温暖的笑。
其实，关悦从来没有强迫过女儿去追求明星梦。她和佟大为结婚已经18年，她始终认为“孩子的童年应该慢一些。”大女儿从小学习芭蕾，并非为了考级，而是因为她喜欢旋转时裙子飘起来的感觉。带女儿去看展，也不是为了让她学多少艺术理论，而是希望她能够学会用眼睛去发现生活中的美。现在，17岁的女儿已经有了178厘米的身高，站在人群中像是一棵显眼的白杨树，但她的性格依旧如小时候那样，偶尔会撒娇要吃冰淇淋，或是把攒下来的零花钱买罐头给路边的流浪猫。
当她们走出美术馆时，风中弥漫着梧桐叶的清香。女儿轻轻帮妈妈提着包，手指勾住她的胳膊，两人并肩走在树荫下。关悦抬头看着女儿，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的脸上，细碎的阴影投在她的睫毛上：“我们家的姑娘又长高了。”女儿低头笑了笑，把妈妈的手带到自己臂弯里：“那以后换我来保护你，妈妈。”路人不停回头注目，她们的模样和气质如此和谐，妈妈像一朵温柔的茉莉，而女儿则像一棵挺拔的白杨树，虽处在不同的花期，但都开得格外美丽。
风吹动了她们的头发，关悦伸手轻轻整理女儿的刘海，女儿也帮妈妈把被风吹歪的珍珠扣扶正。远处传来冰淇淋车的铃声，女儿拽了拽妈妈的袖子：“妈妈，我要香草味的，加双倍巧克力碎！”关悦笑着点点头：“好，给我们家大姑娘买。”阳光下，母女俩的笑声随着风飘远，仿佛成为了画中的一部分，温暖、宁静，带着生活最真实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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