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上海的风有点凉，菜市场里热腾腾的馄饨刚出锅，镜头前的笑容还没摆好，就有人注意到了潘虹不对劲。10月28日，《菜肉馄饨》搞了个“小菜场里再相聚”的宣传，说是要留住魔都的烟火气。主演们重新站上拍摄地的小巷口，戴着围裙包馄饨，送街坊邻居热乎饭。潘虹一身黑衣，帽子上一条黑丝带，看起来不像来拍宣传，倒像是楼下奶奶出门买酱油的打扮，挺接地气。她慢慢坐到小椅子上，手刚沾了点面粉，下一秒站起来却差点栽了。
第一次起身晃了一下，旁边工作人员眼疾手快扶了一把。第二次更悬，身子歪得厉害，脚底像踩了棉花，摇了几下才站稳。可她本人不慌不忙，脚步慢悠悠的，好像没察觉周围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过去那个眼神锐利、气场十足的王母娘娘，现在走得让人捏把汗。七十岁了，谁也逃不过时间，可看到这一幕，还是揪心。
包完馄饨进采访环节，气氛更微妙了。她和周野芒坐一块儿，老搭档聚首本该温情，结果周野芒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从电影讲到潘虹的演技，满嘴夸奖，情真意切。潘虹呢？全程面无表情，眼神放空，记者提问得等好几秒才缓缓回神，答得磕磕巴巴。场面一度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直到周野芒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致敬她，她突然转头一句：“导演已经在旁边翻你了。” 全场愣住。镜头正对着，这话甩得毫不留情。周野芒表情瞬间僵住，话也咽了回去，采访直接冷场。你说她是真性情吧，可那语气哪儿是调侃，分明是嫌弃。一个前辈公开“怼”同行，还是多年老搭档，多少有点下不来台。
有意思的是，她一边反应迟钝，走路都需要人扶，一边又反复强调自己是“上海演员”，言语间透着一股藏不住的底气，甚至优越感。换别人早被骂上热搜了，但潘虹不一样，《欢天喜地七仙女》的王母还在大家童年记忆里盘着，她有资格说硬气话。只是这清醒与迷糊来回切换，让人看不懂她到底状态如何。是真的身体不适？还是年纪大了懒得演了？
有人担心她是不是中风后遗症，也有人说她只是累了。但不管怎样，那句“导演在翻你”像一记耳光，打醒了所有人——她还是那个敢说真话的潘虹，哪怕步子不稳，眼神发滞，脾气一点没改。这年头，还能见到这样不哄着媒体、不陪笑脸的老艺术家，也算少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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